【gamquick/牌银】宝石骑士
第五章
虽然那头银色的柔软短发一直在自己的脑海中盘桓不去，但是让Remy惊讶的是，自己并未因此分下心来——他知道Peter有能力保护自己，虽然他们一个月前才见第一面，成为彼此的男朋友也不过十五天的时间，但是他就是知道，他对那道银色的风有着莫名的信心。
他依旧有条不紊地安排工会事宜，按时去当地的赌场小捞一笔怡情养性，睡觉之前跟Peter问晚安，当两个人都来了感觉的时候，来一场火辣的phone sex.
但更多的时候两个人只是隔着电话交谈，声音通常放得很小，Peter有时在警卫密布的大楼底下不知道守着什么，有时候背景音色是混乱阴暗的小巷，还有一夜Remy隔着听筒，听见天台上的风正在空旷地啸鸣。他小声地叙说着自己对杀人是多么恶心又没趣的事情，他也快活地告诉他自己在便利店和废弃酒吧里的奇遇，他甚至还提到下一次回到兄弟会总部的时候，要把自己和Wanda的事情向万磁王问问清楚。
直到今天——是的，直到今天。
死侍从来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诚如Remy所言，他危险，疯狂，而且不可预测。但是，当所有的证据都表明，他知道那个Peter和Wanda都全然无知的任务的来龙去脉，包括那个已经脑袋开花的倒霉州议员，以及剩下的一长串死亡名单的时候，Remy就不得不为了Peter，硬着头皮接近他，设法从他嘴里套出点什么来。
死侍察觉了他的靠近，但是没有抬头——说实话Remy也不确定他是不是看见了，鉴于他穿了一整身红色的紧身衣，眼睛早就已经被挡了个严实。这个过程让Remy再一次深刻地认识到了死侍的不确定性：
他以为他是谁，纽约好邻居？当然，除了他没有体操队员似的苗条漂亮身板，和那副可爱的、高中生似的好嗓子。
他把手里的酒杯放在穿着红色紧身衣的雇佣兵面前，目光审慎地落在他手边，那儿搁置着一副纸牌；不知道是好事还是相反。
“这倒新鲜。”面罩上的白布闪了闪，“不过，他们用谁替下了布莱恩辛格**？艾兰布罗卡**吗？”
无视雇佣兵后边的半句疯话，Remy再次把眼光投向他手边那副打开的纸牌，“要不要赌一局？”
这一回死侍终于肯抬起头来正眼看着他，红色的织物上拉起一个奇异的笑脸，“脱衣服的？这可不公平，你看，哥穿着‘超级英雄套装’呢。”他把那片布料从裆部揪起来，展示给Remy看，“外套和裤子只能当成一件脱，而且为了保持制服的线条美，哥可是……ta da！真空上阵！只有一件白内裤，为了以防万一……”
“没有人要脱衣服，Wilson.”Remy出声打断了他的话。红面罩上白色的眼睛形状的区域象征迷惑地眨了眨。
“我只想要点情报，前因后果；如果我赢了，你就把你知道的告诉我。”Remy仍旧试着保持循循善诱，“这一点都不难，对不对？”那只被紧身手套包裹着的手伸向桌上的纸牌，Remy藏起眼睛里的期待望着他。
“砰！”那只手忽然攥成拳头重重砸在桌上。红色面罩被扯成一个快活的，恶作剧式的笑脸，雇佣兵看向虚空里的某一点，“不！我们会输的，我们知道！他们都把它写到你的人物设定里去了！”
Remy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过短短十几分钟，这位大名鼎鼎的嘴炮雇佣兵就已经折磨得他心力交瘁，但是他还是决定再努力一次，不仅为了Peter的安全，另一个方面，他也想弄清楚那份语焉不详的“法案”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更年轻的时候，他同军方打过交道，见识过人类对待他们尚不了解的力量之时展现出怎样的决断力——没有中庸之道，没有调解与和平，要么收为己有，要么全盘毁灭。只有这一段经历再次回到脑海的时候，他才勉强对万磁王的做法生出一些同理心来……但无论如何，也许死侍是个话唠，疯子，甚至自说自话的精神病，但是他总得再试一次。
“我知道你手里的任务不简单，否则他们不会找上你。”Remy深吸了一口气，“我也无意把这事搅黄。”
“你最好没有，Gambit, 他们可是给了我一笔最他妈够劲儿的佣金。”
“拜托，Wilson, 你清楚你在做什么，但是Peter和Wanda不知道，他们只是听从万磁王的命令而已。”Remy放低了声音，让自己听起来恳切而友善，“如果杀这些人涉及到生命危险，我有把握劝他们保守些……我想，你没拿到上次的佣金？”
他的说法显然起了效用，死侍停止了用杯子里的酒浸湿面罩的无聊举动，停下盯着他看。
“没拿全。”面罩下声音突然沉闷地响起来。
“什么？”
“没拿到全部佣金，那帮操**妈长大的婊子养的(motherfucker’s son of a bitch)。”
“所以？”Remy晃着手里的鸡尾酒，让分层折射出的光投落在脸上，和着酒吧的阴影一道勾勒出俊美的五官轮廓，和嘴角那抹高深莫测的微笑。
“只知道要杀的那些人都签了同一份秘密法案，关于改造变种人计划，名字好像叫做什么……X Weapon.”
Remy的眉毛深锁起来，“那份计划早就被废除了，因为反人道。”
而且绝对，绝对，不应该被再次提起，应该永远埋藏在地里不见天日。
“所以人们创造了‘秘密’这词。”
“都有谁签了法案？”
“这不能说。”死侍瞥了他一眼，误解了他皱眉的表情，“嘿！哥是雇佣兵！哥有职业操守！”
“我不要名字，一点线索就够了。”Remy冲吧台抬了抬手，为死侍的面前再添上一杯酒，同时小心地躲开从他湿透了的面罩上滴下来的液体。
“这倒是没问题。”死侍用手指撑着杯沿，让空杯在桌上骰子似地转圈，“还有一个众议员，两个参议员，总统的同学派对*里也有个名字，一个上校，还有拜依·比顿*。”
“为什么只说出他的名字，拜依·比顿？”
“因为他不在暗杀名单上，但是就算这辈子也没人买他的命，哥还是要干爆他的脑袋。”死侍从牙缝里“啧”了一声，抱怨道，“为什么这年头人人都喜欢简奥斯汀的双头韵风格？哥原本只打算跟哥的体操小宝贝儿，还有哥最喜欢的演员瑞安·雷诺兹*保持一致的。”
“他又是谁？那个拜依·比顿？”
“一个变种人贩子，X计划的牵线人和主要货源。”死侍故意把杯子碰倒在吧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随后直起身来正视牌皇，“你得去告诉那对甜心宝贝儿，让他们最好离这堆屎一样的烂摊子远点，我保住佣金，他们保住命，就这样。”
Remy不动声色地笑着回应，大衣底下的拳头已经攥得紧紧地，X计划，他在心里无声地骂着脏话，操蛋的X计划。
他们几乎毁了Remy，现在他们卷土重来了。计划周密，人员复杂，带着势在必得的气志。
等不及回到车里，他便按下了Peter的号码。
仿佛正是为了印证他的不祥预感，电话没有接通，那一头只有无尽的忙音在响着。
——————————一点点注释
**[布莱恩辛格：X战警系列导演]
[艾兰布罗卡：男国少年梦导演]
**总统的同学派对：即美总统智囊团，多为总统校友或好友，著名的有布什等人的校友智囊团等。
**拜依·比顿：Bay Beaton，和Peter Parker, Wade Wilson, Ryan Reynolds均为双头韵。
**瑞安·雷诺兹：贱贱饰演者。
我不是很会把握贱贱的……个性，OOC全是我的锅。
以及有贱虫提及，没tag，只有文中具体描写，发展，生发的cp会打上t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