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mquick/牌银】盗亦有道
盗亦有道
Ch-1
肮脏的巷子，游妓，烟酒味固化成白雾凝滞在半空中，散发着让人作呕的气味。在一片混乱的角落里站着一个银色头发的孩子——Remy看见了他，这个格格不入的孩子：穿着干净的衣服和鞋子，甚至还背着蝙蝠侠的小书包。他大睁着的眼睛里一片空落落的，不知所措。当注意到Remy的眼光的时候，孩子向着他走了两步，Remy注意到他的衣袖已经被不知道谁落下来的烟灰染脏了一块。
没有人能抵挡那双漂亮的眼睛，焦糖一样甜蜜又柔软地纠缠着牌皇，让他想起Oliver在自己脚边打转，用雪银色的耳朵和蛊惑人心的“喵”撩拨人类。于是Remy在心里无声地长叹了一口气：风流潇洒如Gambit，也有他自己的弱点；比如缠绕在脚踝上的猫尾巴和踩在胸口的猫脚掌，再比如，眼前这个有着猫一样雪银色发丝和无辜眼睛的孩子。
于是牌皇迅速地忘记了一切经常在巷子里穿梭的小偷儿和小抢劫犯。他走上前用自己的大衣裹住了孩子发抖的身体，又用眼角的余光目送一位火红卷发的大波妹袅袅婷婷地消失在街道的另一侧——上帝保佑他今晚擦身而过的艳遇。
“你叫什么名字？”Remy蹲下身来跟他平视。
“Peter.”孩子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阵，又补充说，“Peter Maximoff.”
“你迷路了？”听听，臭名昭著的大盗，变种人，赌场里的旗帜Gambit，现在听起来就像个好心的警察。
小Peter嫩粉色的嘴唇被咬出一个清晰的牙印，“……我不知道……我跑得太快了。”他继续用那双焦糖色的眼睛紧盯着Remy，蛊惑他的神智。
Remy只好叹息一声，双手穿过他的腋下将Peter抱起来。
“你家在哪里？”他在街边停满的五颜六色的车里寻找着自己的那一辆：那帮吃闲饭的保安为什么不直接把停车标识插到路灯旁边？
Peter用小手扒着他肩膀上的风衣扣子，小声地说了一个地名。
听清楚小Peter用气音发出来的那个地名之后Remy的脸色瞬间一沉，“别对我说谎，kid. 那地方离这儿足足几十公里。”
“我说过了：我跑得很快！”温热的怀抱让Peter不再那么紧张，他趴在Remy肩头带些孩童的幼稚赌气重复这句话，雪银色的头发毛绒绒地蹭着他的脖子。
但是不可能，正常人跑不了那么快。除非……Remy的眼睛转暗: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他把Peter放在地上，确保那双小脚平稳落地。与此同时Peter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他，小拳头紧张地攥在身体两侧。
“你能跑多快？”Remy柔声问，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男孩会向他展示些惊人的东西。
可是Peter没有动，Remy又耐心地等了一阵，终于等到孩子恳求似地抓住他的袖子晃了晃，
“如果我让你看了，答应我不要告诉别人好吗，先生？”
直到Remy反复做了保证，Peter才终于露出一点放心的神色，他伸出白皙的小手指向街道的另一侧，“我会跑到那里。”
太快了。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银色的孩子已经在街道对面对他挥手，接下来他又用了几毫秒的时间回到Remy的面前。又一个变种人。牌皇在心中悄悄为孩子展现出来的惊人速度鼓起了掌。
“非常让人印象深刻。”Remy重新把Peter抱在怀里，对年幼的速跑者报以鼓励的微笑，“你一直可以跑的这么快？”
“三个月之前还不行。”这一回Peter捉住了他的衣襟，似乎有点儿委屈，“母亲不允许我说出去，她很害怕，让我待在地下室里。”
“你的母亲没有这种能力吗？……”Remy稍微皱起眉头，“或者你其他的家人？”
那团惹眼的雪银色晃了晃，“没有，母亲和妹妹都没有。”
“那你父亲？”
“我没见过父亲。”
牌皇那张可以流利地吐出情话、编造谎言的嘴罕见地打了结，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他说，“我很抱歉，孩子。”
他用手把那团银色捂在手里，像是握住了一把银色的星星。
当Remy开始向自己短暂的栖身之所转动方向盘的时候已经是深夜，Peter把小小的身子蜷缩在副驾驶，睁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窗外五彩缤纷的灯火。在一家7*24的快餐店门口Remy停下车，而银发孩子则因为他手里的牛排汉堡和热牛奶小声地供出了家里的地址和电话。
接起电话的年轻妇女听起来沙哑憔悴，于是Remy尽可能简短地向他解释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只不过，在Peter是怎样在一下午时间穿越数十公里这件事上，他选择了不说出全部真相。
“他告诉我他下了校车之后想要在外面玩一阵，结果搭了错误的城际公交。”
对面传来安心的吁气声。
“能让我跟我的儿子说两句话吗？”
“当然可以，夫人。”Remy单手握着方向盘，试图把电话递给身边的Peter.
但是他伸到一半的手僵住:Peter睡着了，银发凌乱地覆盖在额头上，小手抓住牌皇落在副驾驶座位上的风衣一角。Maximoff夫人听着电话另一头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再次陷入了令人不安的沉默。而汽车轮胎压过一条沟壑造成的颠簸让Peter从睡梦中惊醒，揉了揉眼睛。
“我们到家了吗？Mr.LeBeau？”
“……请帮我照顾好他。”
于是，即便牌皇向来自诩风流潇洒，无挂无牵，却还是不得不在凌晨早上四点爬起来揉着惺忪的睡眼给不请自来的银发小团子热牛奶，烤面包，摸黑走过客厅的时候他一脚踩上了Oliver肚皮上的长毛，那优雅的好姑娘跳起来在他的脚背上留下三道见血的红印。
“你不害怕吗，Mr.LeBeau？”早餐桌上银发孩子揉搓着Oliver的耳朵，认真地跟烤面包机交流。
“害怕什么？……哦，我知道了，mon cher(亲爱的)。”牌皇用手背试试牛奶的温度，然后给Peter看他深邃的眼睛逐渐闪光，转成耀眼的猩红，之后黯淡下去，像两块坚硬的红宝石。
“cool！”银色小猫的眼睛也亮了起来，Gambit转身拿起司的动作依旧优雅，他将那单薄的小肩膀扳向餐桌，“别盯着面包机，kid. 如果你盯着，那么面包就永远不会弹出来。”
“……真的？”Peter皱了皱小鼻子，但是很快就抱住了面前的牛奶碗，他吃得总比同龄人多些，不过反过来想，他跑得也比同龄人快。
“我能经常来找你吗？”在写着Maximoff的小邮箱旁边Peter这样问，Remy笑着毫不犹豫地写下自己的地址塞给他，
“当你长大到可以找到我的时候，随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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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天启私心产物……peter说"I'm totally a loser."的时候心疼死了好吗？……他连红女巫也没有了啊……小时候该多寂寞。
本来想说走电影时间线……重新算一下直接被推翻了啊！私设牌皇比快银大十岁左右。（还是别跟我提任何时间了）
应该有车，但这不重要……只想给peter小天使一点温暖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