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莱】遥远之歌（fad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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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6
06
最后一杆兽头军旗倒下去了，发出巨大的响声。那些曾经蹂躏着我们的城市的战争机器失去了人的控制，像是家兽一样驯顺地趴在地上。在城堡的边缘投射下巨大的影子。我不知道在那之前我究竟战斗了多久，但是直到这一刻，我才确信，被抽离的灵魂才终于回到了我的身体里，时间也重又开始流动。
在这之前，我的灵魂仿佛一直悬浮在整座城堡的上方，看着火焰和鲜血舔舐过古老的城墙；。我唯一能够确认的，就是我一直没有离开Thran的身边，即便在城下战斗的只是一具躯壳。
我的西尔凡和辛达的人民们，还有刚铎的银色骑士，他们相互拥抱着，从满目疲惫的人群中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我依然紧握着手中的弓箭，下意识回头去寻找Thran的踪影。
——他果然在那里，就在离我不到五步远的地方。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从早已经嘶哑的喉咙里细细地传出来，
“我们胜利了吗？”我问。
Thran大步走上前，丢下手里染满了血污的双剑，旁若无人地将一个吻印在我的嘴唇上。我偷眼去瞄身边的Echuria, Tauriel, 两位姑娘都会心地笑着，即便是鲜血和灰尘也无损她们此刻的美貌。当一吻终了，Thran突然夺下我手中的短弓，直到此时我才发现：在拉开弓弦这一反复的机械动作中，我的手指已经全部开裂，十指沾满了血迹。
但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我愿意失去全部的手指来换回我的城市——密林中的明珠，换回爱人的笑颜。
虽然城邦和领主的庄园都遭受了巨大的破坏，但是我们还是尽其所能地拿出所有的美食与好酒，犒赏疲惫的士兵，接待远方而来为我们解围的刚铎骑士。这时候我才终于体会到Thran是多么有先见之明：把最好的酒都保存在地下，多绝妙的主意！
虽然没有了通往众王宫殿的那座挂满古藤的长廊，伸展出城堡外的那些美轮美奂的建筑结构也几乎被损毁殆尽；没有了穿着精美的仆人和侍女，他们都佩戴着铠甲，长剑和短弓；从会客厅的破洞望过去，甚至抬头就能看见头顶的月光。但是胜利的狂喜还是迅速地蔓延开来，代替明灯和蜡烛，点亮了整座城堡。
我和Gimli坐在一起相互灌酒，开着一些不入流的玩笑，恍惚间我似乎又回到了跃马旅店，在那里远离一切的礼仪和规矩，在那里，我尚是贫穷的孤儿和小巷里的野犬。
“你就要成为领主了，我打赌我们的国王朋友会送给你一块封地；他或许还会在老Gandalf卸任之后，让你做他的首相。”
“而你，我的朋友。”我笑着回答，“你也成为了最伟大的铁匠，在刚铎服役的将领，每五个里就有三个拿着刻有你名字的武器；不仅如此，你还成为了优秀的战士，得以亲身试验它们的威力。一切都像是我们当初说的一样。”
“那你呢，老朋友，你曾对我说过，你害怕生活会使你失去自由。”在Gimli的坚持之下我只好又把一大杯酒灌进了喉咙，冲入血液的酒精让眼前的人影晃动了一下，我只听见他的问题，“现在，你失去自由了吗？”
“不但没有，老朋友。”我眯起眼睛伸出一根手指对他晃了晃，“我还得到了些更好的东西。”
事实上，那些点燃了血液的酒精也烧灼了我的神智，当我压着我的领主的肩膀，用全身力气把他扑倒在寝宫的地毯上面的时候，那些神智也依然浮游在半空冷眼盯着我，不肯回到这具太过灼热的身体里。
我亲吻他的脸颊和露出衣袍的白皙脖子，他洗去血污的长发像是金色的溪流在深红的地毯上蜿蜒。我扯去他的衣服，亲吻他肩上的旧伤。
“我差一点食言了。”当感受到他的律动时，我稳住身体，用手抚摸着那道双头飞龙的疤痕，不仅对于Thran，即便对我来说，那也是一块难以愈合的伤口。
“但你没有。”那双眸子颜色深沉地注视着我，好像要将我的灵魂融在里面。
“对，我没有。”我又一次笑了起来，只将细小的声音压在喉间，“我没有让你再次独自经历战争。”像是鸟从最高点跌落，我只想伏在他的胸口，睡过这一整个漫长的夜晚。
……
我们没有更多的日记了吗？我亲爱的孩子？……是的，我想是我的记忆出现了谬误，因为在我的心中，这个故事总是有后续的。但是我可以确定地说，战争确实结束了。
冈达巴和艾辛格接连失败之后，魔多城堡果然也迎来了他的覆灭，他们的领主发动了战争，最终也被战争送上了绞刑架，他的歌谣从此也再无人传唱。
可我始终不知道，是他亲手造就了黑暗，还是黑暗腐蚀了他。他的继任者是他默默无名的小儿子，在他手中，昔日光辉的城邦逐渐没落下去；但是也没有人再掀起战争。
在刚铎的王城，国王将伊锡利安赐给legolas和他的追随者们……我知道，我知道那里直到现在都是繁荣的无主之地，但是请你相信，我亲爱的frodo，我也没在说谎，legolas甚至已经给他的父亲，爱人写好了一封信，向他说明前因后果。我也一度以为，他会一直统治伊锡利安；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的话，我相信，他的贤明和智慧甚至会与他的父亲相当，而那片赠地也将成为中洲大地上最繁华的地方之一。
但是，就在伊锡利安的入口他放下了那封信，他向Gimli赠送了光之女王曾经佩戴过的项链，向我赠送了他收藏日记的小盒子。
“我记得你喜欢故事。”他说，“让我把这个故事送给你吧，虽然它还没有一个恰当的结局。”
接着，他就骑上马孤身远去了。从此我再也没有见过这位金头发的弓箭手，于是在我的心里，他总是年轻而英俊的。我现在有些期望见到他了，他的金发还会像往日一样璀璨吗？他的手还能稳当地拉开长弓，保卫他热爱的土地和人民吗？
我不知道，事实上，他的面孔在我脑海中已经渐有模糊了。我只能记得他离去的时候唱着密林的歌谣。就像我们现在听到的这样，渺远的歌谣，在星光下旋转的歌谣……我们赶上了星光盛会，不是吗？
至于故事的结局，我亲爱的frodo，还有我的读者们，如果你们一定要我为这个故事加上结尾的话，我想用一个已经被所有优秀的故事家纷纷弃用的副词。
我想，那个副词是“幸福快乐地”。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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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喜欢这篇文章的姑娘们，真的真的，谢谢你们。
